【韩张】终场
「血族老韩X血猎新杰
“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这其实是我期中考试的脑洞，填填补补终于写完了
都要在家呆着别出门噢！！！ 」
张新杰在卫生间低头洗手，感受到身后一股凌厉的气息袭来，不动声色地抬头化解掉压迫，借助洗手台上明亮的镜子看去。
韩文清好奇地偏头看张新杰一眼，本能的反应就是好想弄哭他啊……察觉到张新杰防备的目光，礼貌性的点头示意。
张新杰抽出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避开韩文清的目光走出卫生间。他刚才真的差一点就动手了，那个男人绝非善类。身上与生俱来的压迫，混着从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气场，他也承受不住。什么时候Q市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会议室
“都准备好了？”张新杰整理好手中的文件，将钢笔放在文件上面。他要活着，就要好好的工作。
“张总，云升的代表到了。”特助敲敲门，进来报告。
张新杰点头，一行人赶忙走到门口迎接。
是他！双方碰面的时候，张新杰与韩文清同时冒出来这个想法。
“您好。”张新杰伸手，露出一个得体的商业化微笑。
“您好。”韩文清握住张新杰的手，手指微动，眼里是毫不避讳的势在必得，不知是对谈判还是对何？
张新杰收手，手指不动声色地按按掌心。他一定要让这个男人臣服，居然暗算他！
双方代表团依次握过手后入座。主谈人相对，张新杰心里不自觉地烦躁，因为对面韩文清的目光侵略性极强，带给他一种被扒光放在餐桌上任由这男人享用的感觉。
“欢迎贵方代表团莅临我公司进行此次业务谈判，我是本次谈判的主谈负责人张新杰，这是我方技术人员……”张新杰起身，官方地介绍本方团队，目光里不自觉地带着挑衅。
韩文清翘起嘴角，左手摸着下巴。张新杰是吗？他记得了。磋磨这么多年，第一次遇见这样可心的人，真的是好想看他哭着求饶的样子。
“谢过张总的介绍，我是本次谈判的主谈人韩文清，这是我方技术人员……”在张新杰坐下之后，韩文清起身，也是介绍过去。
张新杰摸着文件的边缘，韩文清……这个名字好熟啊，好像在哪里听过？又是一个像他一样的异类？
“这是此次谈判我方诉求。”张新杰抬眼示意，后勤人员快速打开幻灯片介绍起来。
……
一个半小时，双方交锋非常激烈。
张新杰非常郁闷，韩文清是乙方吧，他怎么可以气势足的像甲方？
韩文清也郁闷，一个半小时了，张新杰怎么还能坚持着！
“既然双方分歧比较大，不妨我们休息一下。”张新杰实在是忍不下去了，不得不提出来休会。他得想想办法，本方公司挺看重对方的技术的，就是这个价格和相关政策上给的不是很好，双方只能一直磋商。
天台
张新杰双臂搭在栏杆上看向远方，心里的负面情绪慢慢消散。头脑放空，一直到一双胳膊从身后环住他。想也不想曲肘撞过去，手里捻诀准备将人打晕。
“火气挺大。”身后人巧妙地避开的同时按灭他手中的咒术。
是韩文清！张新杰身体不由得僵硬，他刚才是真的没有感受到韩文清的气息，否则也不会任由他近身才反应过来。“松开我！”
“你要是想一会儿迟到就挣扎。”
滚烫的气息落在张新杰的耳蜗，带起一阵阵的战栗，“韩文清，你放开我……”
“晚上喝一杯？”
“晚上有事！”
“新杰，你是个血猎。”让张新杰转身，背抵在栏杆上，韩文清勾起嘴角凑近，两人鼻尖相抵，呼吸纠缠。满意地看到眼前人瞳孔剧烈地收缩，气息紊乱。
已经多久没有人认出来他的身份了，这个韩文清……
“晚上喝一杯？”
“好……”
“乖。”韩文清心情很好地收手，“晚上我来接你。”
张新杰点头，不做抗拒，晚上的事情晚上再说。
再次回到谈判桌前，韩文清意味深长地双手交叠。挑衅他？他可容不得。
双方团队都经过调整，这一次的磋商倒是很快达成一致。
“合作愉快。”签了意向书之后，两个人起身握手，张新杰同样回敬韩文清一个咒术。
韩文清收下，轻而易举地化解。
“你算计我！”张新杰被丢到床上时眼里的愤怒像是要把韩文清千刀万剐。
“怎么，我的血猎大人，还没有看出来我的身份？”韩文清慢条斯理地单手扯开领带，他是说晚上喝一杯，但是没说在哪儿喝啊。
“韩文清！”张新杰咬牙，他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下班以后确实看见韩文清的车停在公司对面，没想着他还没出招，韩文清的咒术就拍在了他的身上。
“别喊，我怕我真忍不住今天晚上弄哭你。”坐在床边，捉起张新杰的手，一根一根地摸过去。
“你个混账，最好别落到我手里，否则……”
“你要是不说我还忘了以后。”俯身压下来，直视身下的张新杰，看起来这次的猎物是这么的诱人可口，该怎么玩才好呢？
挑开张新杰衬衣的扣子，一颗一颗，白皙的胸膛缓缓显露出来。
“吧嗒——”是皮带被解开的声音。
张新杰费力地抬腿想踹开韩文清，膝盖落入男人的手里被压向一边，裤子紧接着就被拉了下来。
“韩文清！”声音陡然变调，张新杰越发的想杀了眼前的人。
“放松一点？”仅仅是一个指节，就让人这么心动，这要是换了别的还得了？
“新杰，没有我得不到的，你也一样。”两人拉锯之中，韩文清低声呢喃。
张新杰醒来睡过去反复几次再次睁眼，已经是第三天早晨。身上的咒术已经解开，勉强坐起来，浑身叫嚣的酸痛无一不在提醒着他这两日发生了什么。韩文清他欺人太甚！
推开门的韩文清第一个反应就是释放出更强的气息压制住房间里面暴虐的气息。看来气的不轻，他得安抚。
“吃点东西，别气。”这不说话还好，听闻他的声音，张新杰手里捻着的诀直接冲着韩文清的脸而来。
韩文清无奈，腾出来一只手打散，顺便再丢出一个咒术压制张新杰。“我不想解释，但是既然这样了，我负责。”
“负尼玛的责！”张新杰提着被子回嘴骂他，平日里的冷静荡然无存。作为第一代被光明神赐福的血猎，他居然被人上了，杀了韩文清都不觉得解气。
“张新杰，光明神赐福的第一代血猎，猎杀无数血族，此间从未出现败绩，四百年前从西方大陆辗转来到神秘的东方国度安定，目的不知，现任悦然集团营销部总经理。”放下托盘，坐在床边的韩文清每说一个字就能看着张新杰的脸色难看一分。
“是又怎么样，你是谁？”在这神秘的东方国度，他除却被此地的守护神认出过身份，这还是第一次。
“我就是韩文清啊，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韩文清促狭地挑眉，逗弄张新杰，“还痛嘛？”
“滚啊！”张新杰脸色红透，偏头避开韩文清的触碰，眼里出现难为情的情绪。
“我会负责的。”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到怀里许下承诺。
张新杰垂下眼帘没有说话。今日的韩文清与前两日不太一样，好像更随和平淡一些。
“还痛吗？要不要上药什么的……”
“你闭嘴！”
韩文清乖乖闭嘴，抱着人不敢说话。
温暖的怀抱让困意再一次被勾起，下意识地找个舒服的姿势又睡了过去，呼吸逐渐平缓悠长。
韩文清低头看着怀里睡着的张新杰，脸上是还没有消下去的绯红，长长的睫覆盖住那一双好看淡漠的眼睛，睡着的样子柔软极了。这样一个人，无论是不是处于暴戾的情绪下，他都没有抵抗力的。
等到张新杰周一去上班时，明显感觉周围的人目光在躲避他。
“新杰，你很出色，但是……”总裁把他叫到办公室，话没说完只是递过来一张照片，正是那日韩文清揽着他的肩膀的照片。
“我知道了，我会立刻办理离职手续。”深呼吸一次，不让自己心里的暴躁翻涌出来。自从那日和韩文清那样之后，他就压不住自己的情绪。
“韩文清，你来接我好不好……”靠在卫生间的隔板上张新杰其实有些无助，他从来没有被这样辞退过，明明都是韩文清的过错，为什么要他一个人承担。
“下来吧，我已经到了。”韩文清停好车子，打开车门下车。他今日早晨才知道张新杰被己方公司怀疑泄露商业机密，起因便是那日两个人在一起的照片，是他没有处理好。
“我好疼……”张新杰捂着肚子跌坐到地上，勉强吐出几个字，豆粒大的汗珠滚落，落在西装上晕染开，“在卫生间里……”
“你别动，我来了。”韩文清顾不得其他，瞬移至张新杰所在的楼层。他们第一次相见，他在张新杰身上留下的是定位咒，只不过被张新杰曲解成暗算了。
“我来了，别怕。”打开隔间的门，抱起来张新杰，再一次发动瞬移回到家里。
“韩文清，肚子，肚子疼……”张新杰蜷缩着抱着肚子，有眼泪从眼角渗出。
韩文清覆手上去，将张新杰体内肆虐的气息捋顺。又是他的疏忽，交合之后居然没想着两人不是同一个种族的问题。
“接下来想做什么？”韩文清将秘书传来的邮件都看过之后，在卧室的外飘窗前找到抱腿坐着的张新杰。
“我想休息一段时间。”张新杰埋头，他或许猜到韩文清的身份了，“谢谢你。”
韩文清皱眉没说话，只是揽过张新杰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韩文清，四百年前我背叛了光明神，后来被光明教会除名追杀，原因是我养伤时力量失控放走了东方血族的始祖。我不确定那个血族是不是和你有什么关系，只是凭什么又是因为你们血族。”张新杰握拳锤韩文清几下，力气不大更像破罐子破摔。
“如果没有差错，你口中的东方血族的始祖就是我了。七百年前我去西方游历，不知道天高地厚地闯入西方光明神赐福的禁地，被光明教会抓了起来。他们杀不了我，只能囚禁。后来某日一股光明之力破开结界，我逃了出来回到东方修养。我一直在查当年的那件事情，只是未果。”韩文清拍拍张新杰的后背，任由他发泄。也是因为三百年的囚禁，他每年都会有一段时间变得很暴戾，期间一旦遇到血猎就控制不住自己，对方一般非死即残。却只有张新杰一个人挑起他多年沉寂的欲望，恨不得将人揉进骨血里。
“欢迎光临！”后来洗清嫌疑的张新杰推掉其余公司的聘请，在离韩文清公司不远的地方开了一家花店。这么多年认识的人脉，让花店开的很容易，货源稳定优质，店面整洁漂亮，很快就有了盈利。
“要一束玫瑰，送给我们的小店长。”西装革履的韩文清靠在柜台上，微微勾起嘴角。
“很贵。”张新杰也勾起嘴角，伸手拉过韩文清的领带，“要用命来换。”
“同床共枕的时候你要是舍得就拿去。”韩文清亲上张新杰的唇角。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事情，绝对会对双方种族形成一个巨大的冲击。不过，韩文清不怕，作为始祖他有着绝对的威信，只是要保护好张新杰不被偷袭就是了。至于血猎，谁敢指手画脚，那就剁了！那三百年囚禁的账因为查张新杰的事情一直拖到这个时候还没有算！
“晚上吃什么，我饿了。”张新杰松开手，取了几支玫瑰花包起来递给韩文清，“带回去放在花瓶里面。”
“吃牛肉？”韩文清接过，拨弄娇嫩的花瓣，丝丝缕缕的香味很好闻，红的颜色像极了鲜血。说起来，他很久没有喝过血了，最近好像库存的血包也没有了，“晚上给我咬一口？”
“不怕毒死你，”张新杰丢给韩文清家门钥匙，这人天天出门不带钥匙，“快滚，要不然让你当花肥。”
韩文清抱着几朵玫瑰花心情极好地出门，准备去超市采购。
张新杰看着韩文清的背影，也忍不住笑起来，把刚才剪下来的碎叶花枝收拾干净。他与韩文清在一起，绝对会触怒光明教会，即使他被除名。但是那又如何呢……四百年前他已经为了韩文清背叛光明神，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四百年后他也不怕再次与之对立，只是这一次是他自己的选择。
回到家的时候，一推开门就闻见空气里弥漫的炖牛肉的香味争先恐后地钻入鼻腔。厨房暖黄色的灯光落在铺着米白色地砖的客厅，温馨不经意跃上心头，是家的感觉。
同样是活了好久，为什么韩文清就是比他煮东西好吃呢？张新杰一边想着一边换鞋。
“回来了？”系着围裙的韩文清拿着汤勺走出来，“去洗手，马上就好了。”
张新杰扶上韩文清的肩，“老韩你要不要……先尝尝我？”
韩文清瞳孔瞬间收缩成针状，趁着尖牙还没冒出来赶忙偏头不去看诱人的张新杰。
“文清……”张新杰环住韩文清的脖子，声音柔软似羽毛，轻轻撩拨着韩文清的控制力。
韩文清用空着的手揽住张新杰的腰身，轻吻额头安抚爱人的情绪。“遇到血族了？”
这么一凑近可以闻见身上隐约的同族气味，韩文清的瞳染上血色，心里的暴戾升腾而起。
“嗯，他想咬我，我忍不住就把他给……弄死了。”张新杰拉着韩文清低头，吻上去，唇齿纠缠过后含糊不清地说起来刚才。
韩文清皱眉，看来他在张新杰身上留下的气味远远不够，这些低等族类还敢找死！额头相抵，压下去心中叫嚣的杀意。还在新杰面前，他不能控制不住自己。“去换换衣服，我把饭盛出来。”
饭桌上，张新杰明显地心不在焉，捧着碗将韩文清夹过来的牛肉戳碎，米饭一口也没动。
“吃饭，吃完之后带你出门。”换了两人的碗，重新给张新杰夹了牛肉和青菜，“多吃一点。”
“韩文清，如果光明教会找上我们，你把我同化了吧……”张新杰做出决定，抬眼看向桌子对面的韩文清。
“想什么呢！我在，就不准谁伤害了你。”韩文清心下一跳，他从来没想着同化张新杰。他喜欢张新杰睡着时柔柔软软的样子，喜欢他身上温温热热的体温，喜欢他身上鲜甜的味道，哪一样都能让他化身为狼，将人拆解入腹。
“我会陪着你的，生死一起！”以往千年，他从未对谁动心，凡人里他没有办法陪着对方年华迟暮，而异类里他没有看得上的。直到遇见韩文清，东方血族始祖，同样的异类，四百年前就出现了交集，这男人霸道直接，第一天相见就把他压在了身下。韩文清说过，喜欢就要在一起，谁阻拦也不顶用，就算他张新杰现在不喜欢，以后也要喜欢的。
“谁要和你一起死？要活着，长长久久。”
“好，活着，长长久久。”多年不曾有过哭意，此刻的眼眶竟然有些发酸，真是不争气。张新杰慌忙低头，却被韩文清伸手阻拦，轻柔地抹去他眼角的泪。
吃过饭，盘子和碗扔进水池里面，取了一件风衣给张新杰穿上，推着人走到阳台之上。
“啊！”张新杰惊恐地搂住韩文清的脖子，在看到脚下尘世的灯火后，忍不住感叹。
“嘘，今天不想别的，只看风景，冷的话我们就回去。”
墨色天幕之上，韩文清揽着张新杰站在虚空之中，偶尔有云朵从眼前飘过。张新杰弯起嘴角，一手搂住韩文清的脖子，一手划散云朵。韩文清只是看着张新杰幼稚的像个孩子，不动声色之间挡下空中的冷风。
“没有翅膀你怎么可以飞的？”探头看看韩文清身后，张新杰好奇地伸手摸摸他的后背。
“自然的力量，与你们西方的血族不一样。”西方血族的翅膀在韩文清看来简直丑崩了，他可受不了自己有那样的翅膀，“不许乱钻，后面凉。”
张新杰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韩文清身上，试图用自己还算温暖的体温去暖和爱人的身体。
“遇到你之前尘世这么多的灯火，我从来都没羡慕过，现在我只想每日傍晚时，推开门之后看到你亮着灯在家里等我。”带着张新杰行走于墨色天幕上，无数的星辰一同闪烁。
张新杰抬手凝出一个光球随手丢出，在远方炸成花朵形态，“看了我的烟花就是我的人了，你要是在外面乱搞，剁了！”
“去洗个热水澡，我去把锅碗收拾了。”回来以后，韩文清催促着张新杰去洗澡，自己则是卷起袖子要去洗碗。
“还想咬我嘛～”张新杰前倾身体，笑起来狡黠可爱。
“不止想咬，还想让你哭。”
“那我等你～”
张新杰白皙的手指勾过韩文清胸肌的曲线，轻眨一下眼睛。
韩文清捂着鼻子退后一步，虽然他不会流鼻血但是新杰真的好诱人啊！“新，新杰……”
张新杰笑出声，转身进卧室拿上睡衣去洗澡，撩完就跑！
韩文清这边迅速洗完碗，整齐地摞放到柜子里。等走到房门前又犹豫了一会儿才开门进去，开门之后，他就知道今天晚上结束了。
床单上放着的红玫瑰与张新杰自身的白形成对比，一瞬间点燃韩文清的理智。
周末，两个人寻了郊野出门秋游。阳光倾泻洒落在树上泛黄的叶子上，风吹过，叶子载着满满的阳光飘摇落下。张新杰拿掉落在韩文清肩上的小落叶，捏着叶柄转了转，金黄色的小扇子，是银杏。
“该带相机出来的。”韩文清也接来一片，有点惋惜。新杰这么好看，不拍下来很可惜。
张新杰偏头，“回去画给你看，虽然不知道我画画的功力还剩下几分。”
韩文清没接话，只是揽过张新杰的肩头一起走着。日子还长，都会很多的画面可以定格下来。
小溪边扔石头打水花的张新杰突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手上几粒石子脱手，梧桐叶呜啦啦坠落，树下坐着的韩文清被铺天盖地的叶子淹没。
“哈哈哈哈哈……”
“张新杰！”韩文清抬手，叶子四散开来，起身过去作势要收拾他。
张新杰回身就溜，做了坏事要跑，被抓住会被惩罚的。
“还跑！”瞬移之后，韩文清张开双臂，看着收不住势头的张新杰撞去他怀里。
“你……谁！”光明咒诀丢出，周围虫鸣鸟叫不知何时都已经消失掉，静悄悄地恍若死境。
“是光明结界。”韩文清覆手至张新杰的眼睛上，再拿开时，张新杰看到天边若隐若现的白光，同出一脉的力量让他的感知非常迟钝。他们，自己走到了陷阱里面。
“你记得自己说过的话，要活着。”张新杰转身时手中光剑凝聚，随手挥动，刮过空气带起猎猎声响。
“当然，长长久久。”韩文清转身，与张新杰背靠背站住，对于眼前的情况并不担忧。当年光明禁地能困住他的原因，他大概有了一个猜测，今日正好证明一下。
“新杰，杀了他！杀了他你就能回去。”苍老的声音传来，蛊惑着张新杰的心神。
“抱歉，他是我爱人。”张新杰捻诀，咒印平推出去，远处一棵梧桐树应声而裂。
飞溅的木屑之中，眼前一行十数个穿着白袍的蒙面人显现出身形，将两人包围住。
“竟然都来了……”张新杰握剑的手用力，即便是第一代光明神赐福的血猎他也没有信心击败光明教会这十多位主教。
“既然来了，那就算算账，连本带息地给我还回来！”韩文清周身气势放开，浓重的煞气令张新杰都有些心惊胆战。
白衣主教一起攻上。韩张两人背靠背守护住对方唯一的弱点。
张新杰手中的光剑沾染上不易察觉的红色，是韩文清的力量！
没走完几招，韩文清蓦然露出一个明朗的微笑，果然，光明禁地，白衣主教，张新杰，三者缺一不可！没有张新杰的力量为引导的白衣主教，就算是再来十多个也不会是他的对手。当年张新杰没有参与逮捕他，应该只是碰巧在禁地之中，即便是这样他都逃不掉，更何况张新杰出手。
战斗之中，张新杰抖手，光剑反握，迅速地跃入人群里，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四百年前开始，我与你们就没有了关联。若是你们还要阻拦，下一次剑尖划破的就是你们的喉咙。”光剑消散，张新杰退回韩文清身边。这一次，因为韩文清的存在，他不再是弱势的一方。
“还不滚？”韩文清挥手释放出强劲的气息，逼着白衣主教退后一步。
领头的白衣主教眼神恐惧，环顾一下四周，下了命令，“撤！”
不过短短几个呼吸之间，一方天地恢复平静，没有化为木屑的梧桐，也没有光明结界。
张新杰按按眉心，吐出一口浊气。四百年前不由分说地将他赶走，四百年后又想让他杀掉爱人回去，这世上哪儿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嗯，大概一千多年之前，我遇到过一个人类后辈，他写的诗我现在还记得，”韩文清牵着张新杰向远处继续走去，“愿为远方兽，步步比肩行，愿作深山木，枝枝连理生。”
张新杰握紧韩文清的手，偏头笑容平和，喜欢从眼里冒出来，“之前觉得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而现在我想要的终场，就是与你韩文清长长久久地活着。”
这世间的善恶，不同的人心中有不同的答案。张新杰亦曾相信过邪恶与善良界限分明，只是到如今看来，他曾坚持过的绝对善良，对于一些从不为非作歹的血族来说其实也是邪恶。善良与邪恶都是相对的，哪里能真正分的清呢……
「夜落碎碎念：我要憋疯了，有没有人找我玩，我们线上开趴……或者你教我画画，一起打游戏，一起开脑洞，啥都行……」
